Estelle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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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辫九】只愿君心似我心(上)


诈尸中……


本故事纯属虚构!


和亲梗


人物介绍:

张若风:泗洲国太子

张云雷:泗洲国二皇子 

杨九郎:凌凉国九皇子  

杨时莫:凌凉国十皇子



正文:


0 1.


“十日后,泗洲国使臣入凌凉国朝都面圣,届时会代太子与我,向你父皇求娶宗室皇子,以巩固两邦千秋之交。”


“那又如何?”


“凌凉国皇族唯你和十皇子尚未婚配,此番和亲,你定是其中人选。”


“即便如此,我也未必婚配与你。听说泗洲国太子风度翩翩,又是泗洲国未来储君,如何盘算,他才应该是我未来夫婿的最佳人选。”


“九郎,你还在与我置气?”


“再者说来,我那十皇弟倾慕你多年。为了此次结亲,已经叨扰我父皇数日,曾断言,此生唯良人不负。”


茶水沾了衣衫,拂手一挥,裹着热气的珠点散落在空气中,一时间,清香四溢。


杨九郎生生咽下言语里的痴怨,指腹摩挲着瓷白的杯沿,氤氲的薄雾灼红了皮肤。


他小脸一皱,委屈的嘤咛同壶中的滚水一道泼洒了出来。他捂住烫伤的手指,眼皮跳动着,望向对面的人。


“我与你解释了多次,我对你皇弟,绝对没有半分心思。”


“哦?”


杨九郎复垂下眼眸,似有满腹的牢骚不得疏解,只能怜惜地吻了吻指尖的红肿,将半段指节含进了嘴里。


“九郎,你如何使小性子都无妨,只是你我之间的婚事,万万耽误不得。”


张云雷认命般地叹了口气,伸手捏住杨九郎抵在下颚的拳头,带着他的食指从嘴巴里退出来。


“如何耽误不得?”


“你不嫁于我,便是亲手毁了我终生!你可明白?”


张云雷盯着那水光淋淋的食指,晶莹的口涎沾在指腹的细纹上,浑圆的指甲缝里冒着湿气。他心口一紧,学着杨九郎刚才的动作,张嘴咬住了他的食指。


软糯的牙齿啃噬着骨节,摩擦在伤口的痛痒处。湿热的舌尖包裹住充血的皮肤,挤压着那处肿胀,打着圈地吮吸、舔舐。


密密麻麻的舒适感顺着神经线漫上心肺。杨九郎动了动被张云雷握住的手,坏心思地用大拇指在他手心挠起了痒痒。


张云雷再望向杨九郎的眼底时,终于见到了日思夜想的笑意。


 

0 2.


春日里的雨,一下便是一整夜,无声无息的,却惊扰了清梦。


屋里头阴沉沉的,浸润的寒气漫上了烛台。燃到尽头的棉芯残喘着,挣脱清蜡的迷灌,向死而生。


书案上落下一抹温润的人影,墨色的笔锋与墨色的清影相融,在铺展开的画卷上,叙述出为韶光所流连的回忆。


杨九郎随意落笔,跃然纸上的,是两个朗朗的少年,执手相看红尘,纵然容颜变迁,也使誓言未老。


杨九郎初见张云雷,才十二岁,在凌凉国皇宫的御花园里。


那时,张云雷随其叔父,即泗洲国的亲王,一同参拜凌凉国君主。父辈们需就军国大事进行商讨,便把他一个小孩,赶去了御花园玩耍。


而自小贪玩的九皇子,好不容易甩掉了随行伺候的一大群宫人,正趴在树上掏鸟蛋呢。骤然听到一声呼救,杨九郎胳膊一松,鸟飞蛋打,人仰马翻,从树上滚落下来。


张云雷是杨九郎从御湖里捞上来的。像是捡到了什么珍贵的宝物,杨九郎撩拨开他紧贴在眼睑上的湿发,一张清朗的小脸便露了出来。


这样俊美的小人儿,着实让人喜欢得紧。杨九郎想着,既是自己捡到的人,那必然是归了自己。


温凉的唇覆上那两片冻到发紫的柔软,微敞的口道淌入急促的气流,裹挟着温柔的喘息,一点一点唤醒了张云雷的意识。


“你是谁?”


“我是凌凉国的九皇子,我叫杨九郎。”


“你方才亲了我?”


“我是为了救你性命。”


“既然你我已经有了肌肤之亲,那你便是我的人了。”


“啊?”


“我是泗洲国的二皇子——张云雷。五年后,我来向你父皇求娶你,你必定要答应!”


“好!”


一个“好”字随时光的涓流漂泊而来,停留在了五年后的、杨九郎的嘴边。未曾褪变的答案,被爱意打磨得缱绻而又深刻。


杨九郎执笔,为新完成的画作题词,写的是:只愿君心似我心……


“启禀九爷,皇上赐婚的旨意下来了。”


“如何说?”


“三月之后,泗洲国太子张若风迎娶九皇子,二王爷张云雷迎娶十皇子。”


杨九郎紧了紧握笔的指尖,滞留在空中的笔触轻轻颤抖。


“张云雷,你负了我的相思。”


 

0 3.


三日后,泗洲国太子与二王爷亲自入朝都,叩谢圣恩。本应在宫中设宴,邀九皇子、十皇子一同相聚。可九皇子推托身子抱恙,未出席酒宴。


宴席散去已是深更。


春雷轰鸣,贯穿了深宫长巷。


张云雷顿了顿身子,继而加快了脚步,朝九皇子的殿宇走去。


密密的雨点飘下来,浇灭了零星的烛火。黑暗肆虐叫嚣起来,似要吞噬这长夜里,一意孤行的人。


张云雷赫然仰起头,这条走过无数遍的小路,抹去了情意融融的月光,原来是如此得漫长而深邃。


张云雷都顾不上扣门,滋长的思念便冲闯进了杨九郎的寝殿。


“九郎,听闻你病了?到底是哪儿不舒服?”


“不过是些‘痴心妄想’的旧疾罢了,不劳二王爷费心。”


杨九郎卧在榻上,见张云雷朝他走近,便卷了薄衾,翻过身子,背对着他。


“你若心里不痛快,我就在此地,在你身边,你如何打我骂我都无妨。只是不要憋着怒气,伤了自己的身子。”


“张云雷,你还要扮作一往情深的模样吗?”


杨九郎猛然起身,赤脚踩在冰冷的砖石上。他直视张云雷的眼睛,要与他对峙。


“当初你是如何许我的?你说让我等你五年,你说愿倾尽天下娶我为妻。可如今呢?还是说,同样的承诺,你也许给了十皇弟?”


沉寂许久的闷雷劈开了浓滚的乌云,撕裂了黑夜的桎梏,爆发出耀眼的天光。


张云雷的瞳孔在转瞬的白光中剧烈颤抖,他分明看清了,杨九郎脸上,斑驳的泪痕。


“没有,这样的承诺,我一生只许给一个人,那便是你,杨九郎!”


那对比夜色还要幽亮的眸子,盛满了破碎的慌张,是杨九郎从未见过的狼狈模样。他试图从其中掘出几分虚伪,几分嘲讽,但是,都没有。


张云雷倾身吻住他的时候,他百般隐忍的酸楚,积攒到了极致。杨九郎发了狠地咬住对方的唇瓣,淡淡的铁锈味在两人的嘴巴里,迅速弥散开来。


张云雷收拢了手臂,将杨九郎紧紧地箍在怀里。隔着被雨水浸湿的衣裳,传递过来爱人微弱的身体温度。


杨九郎拼了命地要去捕捉这缕温暖,他颤巍巍地松开牙齿,吮吸着糜烂的唇肉,舌尖讨好般地滑过唇缝,抵住贝齿,乞求对方施舍一点点爱怜。


“云雷,你怎么全身都淋湿了?”


“外面风雨飘摇,却阻挡不了我想来见你的心。”


“我帮你把湿衣服换下来,好不好?”


杨九郎被欲念折磨得神智模糊,葱根般的手指攀上衣领的盘扣,不得其解之下,他又气又急。


张云雷好笑地捉住他作乱的小手,快速解开所有的衣扣,引他的手探进了贴身的里衣。


杨九郎刚开始还是老老实实地游走在张云雷的腹背之间,可张云雷一抚摸他的身体,他就止不住地发软。抬不起来的胳膊跌落下来,无意间触碰到身下的硬热,直接扯断了张云雷的理智。


窗外的雨声淅淅沥沥,窗内的沉吟嘤嘤转转,听得尽繁花残败,却听不尽浓情疯长。一屋子的旖旎风光,赏不厌的,是恋人沉醉的容颜。


“你说,若是太子知道了你早已不是完璧之身,是否还会如此痴情于你,非你不娶?”


“那你便去告诉他,我已是你的人,无论是身体,还是魂魄。”


一场云雨过后,杨九郎伏在张云雷胸口,拨弄着垂下的发束,将自己的发丝与对方的发丝缠绕起来,勾出一个完满的结。


“九郎,你只管安心筹备与泗洲国的和亲。三月后,我要你欢欢喜喜地做我的王妃。”张云雷眼中闪过一丝狠戾,随后被泛滥的柔情所覆盖。


他握着杨九郎的手到唇边,亲吻了他的手指。十指连心,张云雷是在讨好杨九郎的心。


世人皆道,帝王家最是无情。但是,张云雷愿意把他所有的温柔,都留给杨九郎。


转天早上,雨收云淡,晨曦初露,驱散了一夜的阴郁。


杨九郎送走张云雷后,回到了房中。书案上那副未题完字的画,不知何时,添了新的墨迹。接在“只愿君心似我心”后面的那句,是“定不负相思意”。


杨九郎认得,这是张云雷的字迹。


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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